劉虎先生又“火”了一把。
劉虎先生近日忙得不亦樂乎,在輿論場上頻頻發(fā)聲,好似發(fā)現(xiàn)了“新大陸”,一路嚷嚷,茅臺在巴拿馬博覽會得的不是“金獎”,而是“銀牌獎?wù)隆?、“世界名酒第二位”,或者只是“獎?wù)?、獎狀”什么的,涉嫌“造假”。由此引起一陣圍觀,掀起些許波瀾。
大江流日月,歲月代古今,一個世紀前的事,由于種種原因,某些枝節(jié)難以稽考,各執(zhí)一詞,并不為奇。
筆者聽聞茅臺在巴拿馬博覽會獲金獎已有多年。茅臺方面的主要依據(jù)有二。民國初楊兆麟、趙愷、楊恩元等人編纂的《續(xù)遵義府志》記載:“茅臺酒、、、、、、、往年攜赴巴拿馬賽會,得金獎,固不特黔人之珍矣。”《不列顛百科全書》亦有相同記載,寫到1915年巴拿馬國際博覽會上,“茅臺春”和“茅臺燒春”獲金質(zhì)獎(1999年國際中文版,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,第十卷456頁)。史書佐證,白紙黑字,言之鑿鑿。應(yīng)當說這是拿得出手的“干貨”。
依筆者之見,欲推翻茅臺金獎之說,還得拿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證據(jù)。如果說“造假”,兩則史料的編纂人便是始作俑者了。一為近百年前的民國初期,一為萬里之外的英倫,與自己利益毫無瓜葛的兩撥人共同為茅臺造假,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!
還需說明,據(jù)史料當年巴拿馬博覽會所設(shè)獎項繁雜,等級很多。茅臺方面也從未宣稱所獲金獎是啥等級。劉虎先生罔顧事實,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,說茅臺終于承認所獲獎非“巴拿馬最高獎”。從沒說過獲等級,何來改口“終于承認......”?玩文字游戲也得會玩,不然會露出破綻。再者,筆者始終弄不明白,現(xiàn)在糾結(jié)于茅臺是否獲金獎,金獎的含金量有多少,恰如云彩已從天空掠過,還為云彩是何色調(diào)、亮度幾何而喋喋不休爭論,這種勞神費力的“干扯筋”,有多少意義呢?
因巴拿馬博覽會,1915年成為一個留有特殊印記為許多國人緬懷的年份。當時,中國眾多商品組團遠涉重洋參加賽會,所獲獎項林林總總,讓飽經(jīng)苦難積貧積弱的中國風光了一回。曾經(jīng)一度“失掉自信力”的中華民族,如今走在復(fù)興路上的古老中國,需要通過對過去特別是過去光榮時刻的回望,來重新發(fā)現(xiàn)并進而創(chuàng)造充滿活力的文明因子,這也許是迎接新的歷史飛躍的必由之路。茅臺和一些當年獲獎的品牌回溯歷史,追憶過往光榮時刻,以利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砥礪奮進,何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茅臺高調(diào)紀念巴拿馬博覽會獲金獎,讓有的人心頭不爽。爽與不爽,發(fā)自內(nèi)心,屬于情感范疇,不可強求。筆者想說的是,茅臺有理由如此“高調(diào)”,因為自巴拿馬博覽會起,長在深閨人未識的茅臺,得到國際性的認可;更因為這是一個契機,一次觸發(fā),茅臺以此為起點,歷百年篳路籃縷的不懈奮斗,沐浴著共和國豐沛的雨露陽光,成長為令國人為之自豪的世界級民族品牌。如果茅臺沒有與時俱進,沒有閃耀出如此華彩,沒有給國家和社會提供如此豐厚的回報,它還有什么資格和底氣來回望歷史矚目未來呢?
誠然,正如有論者所言:洋人的口碑,沒有那么重要。茅臺紀念巴拿馬博覽會金獎,決非借當時洋人頒發(fā)的一塊獎牌來抬高自己。它的身價明明擺在那里,無需借力抬高。我們知道,品酒人鐘情的只是酒的品質(zhì)。從各項指標來看,茅臺是公認的中國白酒行業(yè)之翹楚。這些年在各種評獎中茅臺酒獲得的榮譽不勝枚舉,在歷次評獎中評委專家們考量的是酒的內(nèi)在品質(zhì)、魅力和美譽度,而不會在意獲過什么獎,哪年哪月在巴拿馬博覽會上曾經(jīng)“搶眼”。衡物論事,大家在乎的是事物的現(xiàn)在,是現(xiàn)實生活中的“這一個”。
哲人有言:傳統(tǒng)不是爐灰,而是熱情火焰的傳遞。繼往開來,共圖民族復(fù)興,這種熱情火焰?zhèn)鬟f的波瀾壯闊的景象正在中國大地呈現(xiàn),令人欣喜。民族品牌的崛起和壯大,是實現(xiàn)中華民族偉大復(fù)興中國夢的一個支撐。民族品牌需要善意批評和監(jiān)督,那些虛言妄語、旁敲側(cè)擊的心思,明眼人一看便“你懂的”。作者:陳宗啟